素门是庄重处,昌容街是繁盛处,一路向里,可见各色堂皇之建筑,也能见长桥古楼,人着轻薄的衣裳,做买卖,亦或添置家用的东西。
二人的马在路侧并行,过午,经嫦淅河,到赫王府,只见已经有家仆丫鬟各二位在等,颜修和陈弼勚下了马,他们便着急引路,说:“王爷和王妃都在等了,快请进去。”
饶烟络还是原本的样子,她在门边站着,一见陈弼勚,便迎上来,开始哽咽了,她笑着,说:“终于等到人了,府衙的快马捎了信来,我与王爷高兴得睡不着觉。”
陈懋也来了,几人问候过,他说:“进去歇息,改日要让颜公子再瞧瞧我的病。”
室内阴凉洁净,茶、果子、点心都上了,陈弼勚弯腰捧了水洗脸,他吸气的一瞬间,觉得什么都残破而迅疾地过去了。
可颜修在,也算是天大的好事。
注:①出自唐代杜甫《美人行》
[本回未完]
第70章第廿九回[贰]
醴水湖畔,黄花挂枝,紫藤垂瀑,初夏至,是最适宜出行的时候。
亭楼二座,设了能赏景的茶肆,一座在水边,名曰“麟鸿阁”,一座要往远些,距离街上已经很近了,叫“偷滴春”。
有些年轻的小姐公子在,他们或是生得富有,也未愁苦于生活的难处,整日过得自在奢靡些,或是上桥,或是荡船,或是进了酒楼茶肆,便到黄昏才回。
风飘过来,挑得发丝乱飞,颜修将手上的扇子合了,他回头,不见陈弼勚在,于是就再等他一阵。
这几日都无事可做,颜修自己也过得奢靡,因而无法批判四周的小姐公子们,颜修腰带上没佩什么,那只由陈弼勚送的杜英陀螺仪,早在兵营中弄丢了。
是有些懊恼的,颜修一旦想起此事,就暗自难受,他再抬头,忽然被人从后揽了腰,陈弼勚扬扬下巴,说;“让你等久了。”
“做什么……”颜修倒觉得如此亲密不雅观,他脸皮薄,有些扭捏,说,“到处都是人。”
陈弼勚却硬是揽他的腰,一边往前走,一边打着折扇,说:“也没错揽别人家的,我才不怕看见。”
颜修知觉到,陈弼勚还是适宜生在此处,适宜过此般生活,如此,是不失真的,是极其和谐的,他的顽皮样子回来了,打扮得风光,头洗得挑净,又梳得齐顺,人高了不少,也精健了不少。
陈弼勚那只睡莲陀螺仪还在腰上坠着,看起来就知道是个便宜货,但两人都喜欢。
“去年上元,我就在此处,现在又在此处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还是最喜欢泱京,”颜修脸上写满了然,他在阔袖子下攥了陈弼勚的手,说,“我也喜欢这里,有我的小时候,也有我的亲人,有后来和你相识的日子,我全部的美好都留在泱京了,所以,我也要留在泱京。”
二人拾级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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